古汉语常用虚词意义用法辨析

古汉语常用虚词意义用法辨析

摘 要

学习古代汉语，不但能够提高我们文言文的阅读能力，更有助于我们提高和

理解现代汉语的能力。由此，古代汉语在语言学习和教学上，都有重要的意义，实词把握固然重要,如果对古代汉语虚词的把握不够充分，就几乎难以读懂古文。实质上我们已经知道，古代汉语中的虚词绝大多数都是由实词虚化而来，在文言文中，虚词有的兼有实词的词性.本研究以历代名著为事实依据,以名家理论学说为理论基础,从副词介词连词语气词四方面对虚词意义进行深入剖析,进行归纳和举例,意在证明古代汉语中一些常见的虚词在古代汉语句式结构上，表示语气上所起的重要作用，如果缺少一些必要的虚词的修饰，那么，整个古文将会显得苍的无味，毫无生气，而且，虚词的运用也正是汉语言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现象和规律。

关键词：副词；介词；连词；语气词；实词虚化

前 言

古代汉语是所有汉语言文学专业必修的一门专业课程，在整个中文类教学中占有重要的意义。学习古代汉语，不但是能够提高我们文言文的阅读能力，更有助于我们提高和理解现代汉语的能力。因为现代汉语就是由古代汉语逐渐发展而来的。其中保存了许多古代汉语的成分，如果没有一定的古代汉语修养，那么，要真正学好现代汉语，是不可能的。

由此，古代汉语在语言学习和教学上，都有重要的意义，只有学好并掌握古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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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和文明。当前，我们国家在教育方针和教育思想上，越来越侧重对文言文的学习，在课程安排上，逐渐加重古文的比例，就是为了让学生更多学习和掌握古代优秀的文化遗产，如此，在继承民族文化和弘扬民族精神方面，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那么，学习古代汉语，一般都是从字、词、音韵和语法几个方面，作为古代汉语最基本的语法体系来学习，而在语法上，又分为实词和虚词两大部分，实词主要是涉及到词类活用的问题，虚词则相对数量少，但在运用频率上却很高，常言道：“之、乎、者、也、已、焉、哉，用得妙了是秀才。”但对古代汉语虚词的把握不够充分，几乎难以读懂古文。

古代汉语文言虚词的划分，因学者观点不同，而有不同的划分原则，有的直接列举常见的虚词，来加以探讨，有的则进行归类，以体现条理清晰，划分为副词，介词、连词、语气词等，而且，其中还有争议的方面，主要是在副词的划分上，是把它作为实词，还是划分归到虚词这一大类当中去，原因就在于：副词与其他各类虚词相比较，一般词汇意义较实，可以有明确的词义，所以有的语法书就把它们归到实词当中去，或者也有人以为是半实事一类的词，但总体上把副词当作虚词的为多，我们这里研究虚词，姑且也把副词列入其中，在研究方法上，则按照归类研究的方式，以便于人们了解。

一、副词

和其他虚词比较，副词的数量比较多，情况相对复杂，其主要作用则是修饰动词，形容词，有时也修饰名词性谓语或整个句子，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是作状语或补语，我们依据意义把副词大致上分为六类，即程度副词，范围副词、时间副词、否定副词、情态副词和谦敬副词。

（一）程度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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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副词表示动作行为或状态，性质的程度，这样的程度副词有“殊、良、甚、尤”等例如：

（1）老臣今者殊不欲食。（《战国策• 赵策》）

（2）上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汉书•冯唐传》）

（3）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贾谊《论积贮疏》）

（4）苍本好书，无所不观，无所不通，而尤善律历。（《史记张丞相列传》）

以上例子中副词都充当状语。

有的程度副词表示某种情况的逐渐形成，这样的副词有“少、稍、浸”等。例如：

（1）少益嗜食，和於身。（《战国策 •赵策》）

（2）项王乃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之权。（《史记 •项羽本记》）

（3）春秋之时，王道浸坏。（《汉书• 刑法志》）

（4）以上例句中的副词，都含有渐变的意思。

（二）时间副词

时间副词用在动词谓语前或句首，表示动作发生的时间，以及与时间有关的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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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动作已经或曾经发生的时间副词有“既、尝、曾”等，相当于“已经”

的意思。

（1） 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尚书• 尧典》）

（2）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荀子 • 劝学》）

（3） 孟尝君曾待客夜食。（《史记• 孟尝君列传》）

而“寻、旋”用作时间副词，则表示时间间隔不久，有“随即”、“不久就”等含义，例如：

（1）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陶渊明《桃花源记》）

（2）卓既杀琼，秘，旋亦悔之。（《后汉书•• 董卓传》）

表示动作行为终于发生了的时间副词有“终”、“竟”、“卒”等。例如：

（1）终灭羊舌氏之宗者，必是子也。（《国语 •晋语》）

（2）陈涉虽已死，其所置遣王侯将相竟亡秦。（《史记 陈涉世家》）

（3）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史记 •廉颇蔺相如列传》）

“终”有时还可以表示自始至终的整段时间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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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司马迁《报任安书》）

这样的用法，有时写作“终已”。如：

（5）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司马迁《报任安书》）。

（三）范围副词

范围副词修饰动词或形容词时，或表示范围的全部，有的表示范围的，即相当于全部范围中之一部分，如，

（1）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昨于孝公，诸侯毕贺。（《史记·商君列传》）。

（2）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孟子·梁惠王下》）。

（四）情态副词

情态副词，有的语法书或称作语气副词。二者叫法不同，本质上一样，因为语气在某种程度上正表明说话者的情态语气。情态副词有的用在谓语前表示对情况的强调和认定。如：

（1）臣固知王之不忍也。（《孟子·梁惠王上》）.“固”有“本来”、“当然”

的意思。

（2）臣诚知不如徐公美。（《战国策•齐策》）。“诚”相当于“确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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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怒难任，背天不祥，必归晋君。（《韩之战》）。“必”可译作“一定”“必然”等意。

（4）臣北方之鄙人也，闻大王将攻宋，信有之乎？（《吕氏春秋·爱类》）。

“信”则有“确实”、“的确”的意思。

以上副词，都有某种语气的意思。反映出说话者的某种情态。与此相关的，表示估量，推测情态的有“盖”、“殆”等。相当于“大概”、“或许”、“恐怕”之类的意思。如：

（1）谓之巫峡，盖因山为名也。（《巫山.巫峡》）

（2）王曰：“若是其甚与？”曰“殆有甚焉。”（《孟子·梁惠王上》）。

（五）否定副词

古汉语常用的否定副词有“不”、“弗”、“毋”、“勿”、“未”、“非”等。“不”的用法古今相同，可以用在任何性质的动词、形容词和动词性短语，形容词性短语的前面表示否定。如

（1）不战而屈人之兵。（《孙子·谋攻》）。

（2）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荀子·劝学》）。

否定副词“弗”的用法就很受，在先秦著作中一般只能用在不带宾语的及物动词前面表示否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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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若弗与，则请除之。（《左传·隐公元年》）。

（2）澭水暴益，荆人弗知。（《吕氏春秋·察今》）偶有倒外。如：

（3）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孟子·告子上》）。从《史记》开始，已逐渐不受这种。如：

（4）长安诸公，莫弗称之。（《史记.魏共武安侯列传》）。“毋”、“勿”是两个表示祈使的否定副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不要”，往往用于禁止和劝阻。如：

（1）大毋侵小。（《襄公十九年》）。

“毋”有时写作“无”，如：

（2）无令舆师陷入君地。（《左传·成公二年》）

（六）谦敬副词

所谓谦敬副词，即文言文中用来表示自谦或对他人尊重的副词。这类副词往往由动词或形容词演变而来。当它们是动词或形容词时，词义比较具体，实在。当它们成为表谦敬的副词时，实际意义弱化或消失，仅仅表示一种客气委婉。如：

“请”本是动词，有请求义，所带宾语可以是名词性的，也可以是动词性的。

（1）为之请制。（《郑伯克段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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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词“请”的请求义则已经虚化。用在动词或动词性词组前，标志对对方的尊敬。如：

（2）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敬”本也属动词，是“尊敬”的意思，往往带名词性宾语。如：

（3）敬鬼神而远之。（《论语·雍也》）

副词“敬”用在动词前，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往往用在对话当中。

以上我们对副词做一简单归纳，事实上，副词的数量要远比上述要多。

二、介词

介词的语法作用，就是和它后面的名词、代词或名词性短语一起，构成介宾短语，在句子中充当状语和补语两种语法成分。所有介词的作用都不例外。

（一）“以”作为介词也是如此，常见的几种基本用法如：

第一，介进动作行为凭借的对象，相当于“拿”、“用”、“按”、等意。

（1）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战国策·赵策》）

第二，介进动词行为的缘由或动机。相当于“因为”、“由于”等意。如：

（2）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论语·卫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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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是介进动词行为发生的时间，相当于“在”、“于”之类的意思。如：

（3）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韩愈《柳子厚墓志铭》）

用介词“以”组成的介宾短语，可以作补语，也可以作状语。如：

（4）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荀子·劝学》）

此外，为了强调“以”的宾语，在古汉语中，经常会看到宾语提到介词“以”之前的现象。如：

（5）吾道一以贯之。（《论语·里仁》）

（6）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左传·齐桓公伐楚》）

都属宾语前置的现象。

（二）为

介词“为”其用法大致也有三种情况：

第一，介进动作行为涉及或服务的对象，相当于“同”、“对”、“向”、“ 给”之类的。

（1）将为汝言其崖略。(《庄子·知北游》)

第二，介进动作行为的目的或原因，可译为“为着”、“因为”等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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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非不贤也，为其不可得而法。（《吕氏春秋·察今》）

第三，介进动词行为的主动者，表示被动，从句式上看，则整个句子为被动句。如：

（3）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左传·襄公十年》）

有时“为”字后面的宾语可以省略。如：

（4）君子不能为谋也。（《礼记·檀弓下》）

其后则省略了“之”字。

（三）于（於、乎）

“于”和“於”在古代文献中本来是两个字。用法大致相同，但二者上古的语音并不相同。其用法大致可以分为五项：

第一，介进动作行为的时间，有“在”、“到”等意。

（1）子於是曰哭，则不歌。（《论语·述而》）

（2）名垂乎后世。（《荀子·王霸》）

第二，介进动作行为的处所，相当于“在”、“到”、“从”之类，如：

（3）王立於诏上。（《孟子·梁惠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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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介进动作行为的对象。相当于“向”、“给”、“对”之类。如：

（4）尧让天下於许由。（《庄子·逍遥游》）

第四，介进动词行为的主动者。

（5）郤克伤於矢。（《左传·成公二年》）

第五，介进动作行为的目的原因，相当于“因”、“为”、“替”。如：

（6）贫生於不足，不足生于不农。（晁错《论贵粟疏》）

总体上，於（于）和“乎”在用法上大同小异，但由“於（于）”组成的介宾短语可以作为补语，也可以作状语，而由“乎”组成的介宾短语一般只作补语，不作状语。下面的“於（于）”就不可以改为“乎”：

（7）晋於是始墨。（《左传·僖公十三年》）

王力先生更为详细地解释为：“‘乎’字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代替‘於’字的。有一种特殊情况却只用‘乎’不用‘於’：‘恶乎’的意义是‘於何（词序不同）’不能说‘恶於’。在上古时代，一般也不用‘於何’。例如：

（8）君子去仁，恶乎成名？（《论语•里仁》）

（9）敢问夫子恶乎长？（《孟子•公孙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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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词

在古代汉语中，连词的主要语法功能就是连接。

在古汉语常用连词有“与”“而”“则”等。

（一）“而”作为连词，也是用来连接词与词，词与词组，词组与词组，表并列关系的连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和”，“以及”等意。如：

（1）子罕言利与命与仁。（《论语•子罕》）

（2）知可以战者与不可以战者胜。（《孙子•谋攻》）

（二）“而”用作连词，主要是用来连接动词，形容词或动词性短语，形容词性短语，也可以用来连接句子。从连接前后项的结构关系来看“而”的基本用法大致可分为五项：

第一，用来连接联合结构里的前后项，如：

（1）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韩非子•五蠹》）

（2）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论语•述而》）

第二，用在连接偏正结构中的前后项，就是连接状语和中心词，前项修饰后项。如：（1）吾恂恂而起（柳宗元《捕蛇者说》）

（2）老妇侍辇而行。（《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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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用来连接主谓结构中的前后项，如：

（3）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苏轼《潮洲韩文公庙碑》）

第四，用来表示复句的假设关系，如：

（5）士而怀居，不足矣为士矣。（《论语.宪问》）

第五，是比较特别的一种情况，即：“以”有时也用来连接动词，形容词，或动词性短语，形容词性短语，其作为连词，可以表示两个动作或性质的联系，语法作用上则相当于“而”如

（7）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左传•成公二年》）

（8）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王安石《游褒禅山记》）

（三）“则”作为连词，用来连接词，短语或句子，表示各种关系。

第一，表示时间或因果的承接，相当于“就”“便”“那么”之类。

第二，表示两事之间的对比关系。

第三，表示条件的结果尚来实现的假设关系，相当于“假若”、“如果”、或“假若……就……”的含义。

第四，表示后项跟前项的转折关系，但“则”一般多表示轻转，一般不宜译为“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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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用在判断句的谓语之前，表示肯定，相当与“就（是）。”

四、语气词

语气词不能充当句子成分，也不能表示句子成分之类的关系。其作用就是配合句中的其他词语表示肯定，叙述，感叹，疑问等各种语气。下面我们介绍古汉语中常用的语气词及其连用的情况。

（一）“也”作为语气词，从它在句中的位置上看，经常用在句尾，有时也用在句中；从句式上看，“也”字经常用于判断句的句尾，但也可以用在陈述句的句尾。

判断句句尾使用“也”字，作用是帮助判断，加强判断的肯定语气，使听者或读者对判断深信不疑。这是“也”字的基本用法，如：

（1）陈胜者，阳城人也。（《史记•陈涉世家》）

正因为“也”字有加强肯定的的作用。所以也常用在陈述句的句尾，以加强陈述语气。

（2）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左传•僖公三十年》）

“也”字用在因果或假设复句的后一分句尾，含有肯定和确认，加强全句语气的作用。如：

（3）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左传•庄公十年》）

（4）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左传•烛之武退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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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字用在祈使句和感叹句句尾，使祈使感叹语气更加坚决，肯定和强烈。可译作“吧”或“啊”，如：

（5）攻之不克，围之不继，吾其还也。（《左传•僖公之十三年》）

“也”字有时出现在疑问句的句尾，但这种用法，并不表示“也”有疑问语气的用法，“也”字仍然是表示确认的语气，由于“也”字的使用，往往是对已经确认的某种事实提出疑问。如：

（6）子张问：“十世可知也？”（《论语•为政》）

（7）二世问左右：“此乃鹿也？”（《史记•李斯列传》）

句中的“也”字表示顿岩，兼有强调和和提示作用这种用法。“也”字，往往用在句中的主语、状语后，表示语气上的停顿和隔断，对上文是强调，对下文是提示。如：

（8）女也不爽，士二其行。（《诗经•氓》）

（9）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论语•雍也》）

（二）矣

“ 矣”字经常用在叙述句句尾，把事物发展变化的情况告诉别人，含有运动过程和时间因素，是个表示动态的语气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了”。

“矣”字所表示的动态有两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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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原来或从前就有这种情况，说话人把它当作一种新情况提出来加以陈述，或告知别人，

二是现在还没有出现某种情况，但预料、推断这种情况将必然出现。说话人也可以用“矣”字，把这种必将出现的新情况提交出来。如：

“矣”字用在祈使句句尾，是说话人希望对方实现某种行为或完成某种事情。因为是希望实现或完成，所以都带有将然的性质。

以上疑问句句尾用“矣”字，句中一般都另有疑问词表示疑问。可译为“呢”。

语气词“乎”既可以用在疑问句句尾，表示疑问语气，也可以用在感叹句句尾表感叹语气。

疑问句中的“乎”字表示疑问语气时，根据提问的性质不同，可分为询问、反问和推测三种情况。

询问。是说话人提出问题，要求对方回答。这类疑问多见于是非问。特指问和选择问句子中，“乎”可译为“吗”或“呢”。

反问，是无疑而问，用疑问的形式表示毫无疑义的意见，所以不要求对方回答。

推测，实在不料定的情况下做出一般性评断，富含主观色彩。

（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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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词“哉”的用法是在句末表示较强烈的感叹，可译作“啊”。如：

（1）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左传·昭公二十七年》）

如果“哉”跟它前面的谓语一起提前到句首，所表达的感叹语气就更为强烈。

（2）大哉，尧之为君！（《许行》） ．

（四）夫、唯、其

语气词“夫”可用于句首，表示将要发表议论，引出议论内容。如果是用在复句的最后一个分句的句首，则常常表示对上文的结语或推论。如：

（1）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晋灵公不君》） ．

“夫”用于句尾，表示感叹语气，有时也表示疑问测度语气。如：

（3）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

“唯（惟，维）”用作语气词，可用于句首或句中，表示引出主语或强调时间，一般可不译出。

语气词“其”往往用于句首或谓语前，表示多种语气。

其一是表示估计、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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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表示反问，相当于“岂”，有“难道”之义。如：

其三是用于祈使句中，表劝告、命令、祈使，但这种用法的“其”，仍然是要使整个句子的语气变得委婉、含蓄些。如：

由此我们可以观察，虚词在古代汉语句子中发挥重要作用，是构成句式必不可少的成分，表达了各种语气，在行文上有增加 语势，调节音节，加强语气变化，从而使文章变得更加生动多彩的作用。

结 语

实质上我们已经知道，古代汉语中的虚词绝大多数都是由实词虚化而来，在文言文中，虚词有的兼有实词的词性。诸如“之“字，本来是个动词，甲骨文中就是一只脚——止字，下边一横，是地面，表由此地及彼地的意思。如《庄子·逍遥游》）当中的“之”做动词用：“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后来才逐渐借用、虚化，或表示人称代词，或表示为结构助词。“而”本是个名词，《说文解字》解释为“颊毛也，象毛之形”，后来更多的用作连词。“其”也如此，甲骨文中像簸箕的样子，本是个名字，后借以为代词，或虚词，这样，我们可以返本溯源，对一些虚词的用法了解得更加深刻一些。

我们做了如上的归纳和举例，就是想证明古代汉语中一些常见的虚词在古代汉语句式结构上，表示语气上所起的重要作用，如果缺少一些必要的虚词的修饰，那么，整个古文将会显得苍的无味，毫无生气，而且，虚词的运用也正是汉语言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现象和规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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