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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山水园林的自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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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浙江林学院学报2003,20(4):408 412 Journal ofZhej ̄ng Forestry College 文章编号:1000.5692(2003)o4.0408.05 中国山水园林的自然观 汪 洋,徐萱春 (浙江林学院园林与艺术学院,浙江临安311300) 摘要:中国古典园林以自然山水因为主要类型。古代中国人基于“天人合一”的哲学观,产 生了人与自然万物可以融为一体,内在性灵与外界自然之间无绝对界限的意识,并且把人与 自然合一当作一种最高的境界来追求,从而促使山水文化的产生和繁荣。在山水文化的哺育 下,中国园林把崇尚自然、乐山悦水作为造园的指导思想。对自然朴素美的意识,导致中国 园林把对追求山林原野自然形态的“真趣”“野趣”作为最高的审美境界;而对于山林原野 自然形态美的追求,在园林艺术实践上又必然以利用自然、模拟自然和妙造自然作为造园手 法,从而使得园林艺术出于自然而高于自然,达到情景交融、逸味无穷的艺术境界。参10 关键词:中国园林;山水园林;山水文化;自然观;人与自然 中图分类号:¥731 文献标识码:A 自有人类以来,人与自然就构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自然因人获得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人因自 然得到生存与表现的可能。他们之间相互依存,循环作用,即交融又冲突,波浪起伏,曲曲折折,形 成了人类文化发展的璀璨历史。艺术作为人类文明的精华,必然以某种形式对这种关系予以反映,人 的自然意识也必定为艺术所折射。中西方在对待自然的方式上表现出明显不同,西方人强调人与自然 对立,人高于自然,而中国人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中西方对待自然不同的认识方式深刻地影响 了中国园林的内容、形式、体裁、结构和创作方法。在世界古典园林中,有意大利的台地园,法国的 平地园,英国的牧园,日本的水石庭,中国则是以“可游可居”的自然山水园为基本类型。中国园林 艺术创作的最高准则是“虽由人作,宛白天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即得自然之道。获得人之 精英,生成艺术生命,从自然中感悟出生命真谛、宇宙隐语,自然因人的情思而包裹感性及生命,由 此孕育并上升为容量极大的审美意象。中国人这种深沉的山水自然意识,注重于对自然山水的审美和 表现,使得山水园林成为中国园林的主流,也是中国园林区别世界其他园林的民族特质之所在。 l 崇尚自然,乐山悦水 中国人对自然的崇尚由来已久。早在古代文明的初期,我们的祖先就以对山川I之望作为原始的宗 教祭祀活动,把山川I和大地同祖宗一样当作祭祀对象,为着风调雨顺而祈福于泛化在自然之中的神 灵,为着预测前程而观察山峦的特征和江河云气的气势。这种祭礼性的观望活动使人们无形中体察了 山川的自然习性,将之与人生人性联系在一起。《诗经》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 菲菲”,是以自然景物烘托人的心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是以自然物比喻人的外貌。《论语・雍 收稿日期:2003—06.17;修回日期:2003-09.11 基金项目:浙江省教育厅资助项目(200220977) 作者简介:汪洋(1967一),安徽枞阳人,讲师,硕士,从事绘画与园林艺术研究。E-mail:catty@zjfe.edu.cn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20卷第4期 汪洋等:中国山水园林的自然观 也》日:“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也。”反映了孔子关于自然美的看法,代表儒家审美的一种心里特点。儒家把大自然“人化”,认识到 人与自然在广泛的样态上有某种内在的同形同构,从而可以互相感应交流。仁者比德于山,智者比智 于水。山是静的,它长育万物,阔大宽厚,坚实稳定,清新爽快,容易使人养成朴素忠诚、凝重敦厚 的情操;“仁者不忧”,宽厚得众,稳健沉着,有“静”的特点,故仁者乐山。水是动的,它川流不 息,能委屈婉转,随形逐势,千变万化,这种形态能启发活跃人的智慧;“智者不惑”,捷于应对,敏 于事功,具有“动”的特点,故“乐水”。这里的“乐”是人对自然的感受和喜悦,并不是功利上的 满足。庄子对自然更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与欣喜:“山林欤!皋壤欤!使我欣欣然而乐欤!”(《庄子・ 知北游》)他推崇的理想之人是“至人”“真人”“神人”,就是逍遥于天地宇宙之中的自然之人。他本 人游山水乐此不疲,喜“游乎雕陵之樊”“游于濠粱之上”,还时常垂钓于濮水之滨。他解释此快乐是 “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闲暇者之所处也。”(《庄子・刻意》)老庄将 人们对自然之乐提高到明确自然的高度,而且昭示出自然的无穷玄理奥义:无为、天真、素朴、无 限、永恒……山水成了“道”的感性化身,游于山水,达自然之性,畅万物之情,即是对“道”的体 认和感悟…。由此可见,儒道两家虽然在处世态度和方法上大不相同,但在追求如何顺应自然规律, 达到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上却殊途同归,其最终理想并不相悖,或许这也正是儒道两家思想能长期 共存的原因。 受儒道两家熏陶的文人士大夫们不仅“性本爱丘山”,而且多怀抱着与自然为一的情趣,“五岳寻 仙不辞远,一生好人名山游。”(李白诗)在他们看来,“我”原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天生我才是必 有用处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自然山水之中有着无穷的乐趣 。他们乐于泉石啸傲,适 于渔樵隐逸,穿于猿鹤飞鸣,渴望与烟霞为侣,与林泉为友,是因为他们在自然的幽寂灵秀中发现了 真正的精神上极乐,即“养性情,且可涤烦襟,破孤闷,释燥心,迎静心。”(王昱《东庄画论》)这 是一种处于宽闲之野,寂寞之乡,水流之处而得到的放心于物外,无累于心的快乐。“散怀山水,萧 然忘羁。”(王羲之《兰亭序》)“涤除机心,容养淳淑,而自适尔。”(戴逵《闲游赞》)这些文人士大 夫把山林岩穴当着人生的避世之地,把林木山川作为精神憩园,将心安放于其中,获致精神上的宁 静、放松、自由,作为一种消融精神苦闷的“逍遥游”。他们从自然中汲取精神的力量,以自然为友, “竹解心虚为我师,何必悠悠人世上,劳心费目觅亲知?”(自居易《池上竹下传》)自然山水成了他们 的精神支柱,也可以说他们的精神是赖于自然山水维持平衡的。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山水艺术作品源 源不断的从他们这里产生出来。 中国古典园林作为山水艺术的典型代表,是为了补偿人们与大自然环境相对隔离而人为创造的 “第二自然”【3 ,竭力营造与大自然和谐的自然氛围。园林建筑物尽可能取树木掩映四周,借溪流或挖 池塘使之绕于屋后或映于房前。房屋上安装有多个雕空的门窗,都朝向湖光山色,造成与外界的通 融,每一个小窗格的门窗本身都可以成为人们镶嵌着自然图画的镜框,杜甫的《绝句》中“窗含西岭 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正是描绘门窗以外的自然画面。园林建筑的亭子更是与外界的通融联系而 建的,亭子除顶、柱之外皆为透空,四面八方皆朝向自然。途中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使人在旅 途小憩之时还能一览四周风光。名山之上,不管多么险峻,也多在悬岩峭壁间开出小道,筑上亭阁; 秀湖之中,又常修有亭榭廊桥,有的亭榭还挂有“湖光山色共一楼”的匾额。登高临水皆可观赏无限 风光。这样从精神上拥有大自然,既肯定了自然,也肯定了人自身,于是便可魂天归一,超然物外, 或宠辱皆忘,怡然自乐。 2 兴象天然,返璞归真 宋代表现江南山水的米芾提出山水画要“平淡天真”“不装巧趣”。明代的鉴赏家李开先则提出山 水画“悠然野逸” 。这种“天真”“野逸”的审美情趣是对平淡、恬静、自然美风光的赞赏,是不加 巧饰的天然“真趣”,是提倡表现自然界含蓄的内在美,而不要人工雕琢的表面奇巧和华媚柔细的 “俗气”。在中国文化中,对中华民族审美观影响最大的是老庄“道法自然”的哲学美学原则。老子叫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410 浙江林学院学报 2003年12月 人“见素抱朴,少思寡欲”,即素朴是最美的,破坏了素朴的人为的雕饰是不美的。庄子主张“法天 贵真”,赞美“天籁”,说“淡然天极而众美从之”“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庄子・天道》)道家学 派认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完全有必要和可能与自然达到统一,即“天和”“与天和者,谓之天 乐。”(《庄子・天道》)“天乐”就是人与自然的统一所达到的自然美。庄子认为最美的音乐是“天籁” “天乐”,特点是“听之不闻其声,视之不见其形”,这是老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美学思想的 具体发挥。庄子把自然朴素看成一种不可比拟的美,雕削取巧犹如“丑女效颦”。老庄这一美学思想 深刻地影响了中华民族的审美意识和中国艺术的发展。《淮南子》重“自然”;王充重“真美”;刘勰 “标自然为宗”;皎然推崇“真于性情”“风流自然”;司空图“冲淡,高古,典雅,疏野,清奇,超 逸”等诸品中论列的审美现象,基本上都可归人素朴之美的范畴 。苏轼推崇“天成”“自得”“发纤 欷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汤显祖“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明显是受到道家思想的影响。“自然” “素朴”成为居于阳刚、阴柔两大审美范畴之上的最高的审美范畴。自魏晋至隋唐,以陶渊明、王维 为代表的中国文人诗画就已经以自然为宗。宋文人画勃兴,自然美成为艺术的主导目标,自此,返璞 归真成为中国文人最高的艺术审美境界,欣赏无尘世的喧嚣、朴素有真趣的自然山水,以能在青山绿 水中获得精神自由为快活,以栖丘饮谷为高,一丘一壑自风流。 中国古典园林以“虽由人作,宛白天开”的天趣为最高境界,以区别“俗气”或“匠气”的作 品,正是返璞归真这一审美理想在艺术实践中的体现。私家园林以情韵取胜,追求平淡天真、幽雅脱 俗的意境美。园中云峰石迹,迥出天机,参乎造化,以妙合自然,假中见真,不见人工痕迹为重要的 美学特色。张陶庵在苏州东山所叠假山,人居其间,能够使人几乎忘了东山之为山。将假山当作了真 山,而真山反倒觉得好似假山了。不仅私家园林如此,皇家园林也力求去奢华,回归自然。如承德避 暑山庄,融人工美于自然,追求田园风光,乡间野趣。那茅亭石驳、苇菱丛生的“采菱渡”,颇具乡 津野渡气息;山区不少石桥,不用雕栏;湖区的桥也多带有树皮的木板平桥,水位以下的驳岸,作水 草护坡的自然水岸处理。寺庙道观园林中的建筑也不乏这类天然素朴的建筑。如中国道教发祥地的青 城山有一种人为的亭桥,以木为柱,以树皮当瓦,藤萝栏架,竹篾捆扎,散落于曲径间、茂林里、飞 瀑边、巨石旁,与大自然浑然一体。总之,素朴而富野气,回归自然,进入“天和”常乐的至境,就 成为中国园林的审美追求。 3 师法自然,妙造自然 如前所述,我国山水园林一直追求表现自然山川“天趣”“真趣”,以求获得一种天然美的意境, 犹如天地造物,神工独运,自然天成。那么,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来达到这一点呢?中国山水画论给了 造园家很大的启发。南北朝的宗炳提出要“应目会心”“应会感神”,以求“神超理得”,这表明了主 客观统一的过程应是:“目师山水,心师目,手师心”,去表达客观山水的规律与美的风采。唐代的山 水画家张璨把艺术俞作中如何从客观到主观,进而达到主客观统一的做法和过程概括为:“外师造化, 中得心源”八个字。清代的石涛把这个问题说得更透彻。他认为他自己画山水是一种“山川脱胎于 予”及“予脱胎于山川”的过程,而达到了“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的结果(《苦瓜和尚话语录》)。 那么,他的山水画也就是客观的自然山水与他主观的情感交融、汇合、统一后的艺术体现,这种艺术 的统一体,是一种汇人了主观情思的“自然的迹化”。中国传统山水画与园林艺术关系极为密切,历 史上一些成功的山水画作品和画论对造园艺术活动有着重要的影响 】,只不过园林的创造是以物质手 段所构成,以空间的方式出现而已。具体说来,园林创造自然美的方式和途径有:模拟自然,缩写山 水;因地制宜,巧妙布局;借景对景,扩大空间。 3.1模拟自然。缩写山水 模拟和缩写是创造咫尺园林,达到小中见大的主要手法之一。堆石为山,叠石为峰,凿池为塘, 垒土为岛,莫不模拟自然山石峰峦 】。削利者取黄山之势,玲珑者取桂林之秀,池仿西湖水,或拟太 液池神意,把池岛作蓬莱、方丈、瀛洲之神山,达到“山翠万重当槛出,水光千里抱成来”的意境, 使人有虽在小天地,犹如置身于大自然之中的感受。而模拟之法,以形寓神,重其神似。苏州狮子林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20卷第4期 汪洋等:中国山水园林的自然观 411 叠山理水的艺术处理,就是仿借自然景色的范例之一。那飞瀑亭的瀑布分成三段跌落,依崖壁泻下或 凌空直下,直落山下青潭,水花四溅。一弯清泉逶转注入荷池,其上又架以石板桥,桥上行人仿佛置 身于山谷间。池岸叠石参差,池中莲荷高下,水面亭楼倒影,池边绿树拂波。这景色俨然是缩小了的 自然式山水,但它比自然式山水更集中,浓缩于咫尺天地,更具代表性。 3.2因地制宜。巧妙布局 因地制宜是指造园时根据不同的基地条件,有山靠山,有水依水,充分攫取自然景色的美为我所 用,这实际上也就是园林规划布局中的顺应自然 】。明代造园家计成著《园冶》一书中说:“园基不 拘方向,地势自有高低,涉门成趣,得景随形,或傍山林,欲通河沼”“园地惟山林最胜,有高有凹, 有曲有深,有峻而悬,有平而坦,自成天然之趣o"[91造园家常常依据地形的倾斜坡注,因势就势,巧 妙布局,造就出雄奇、峭拔、幽深、平远,或深涧绝谷、峭壁危峰等丰富的园林艺术境界。杭州龙井 周围的景观布局就是一个“妙合自然”的范例:龙井是一个圆形的泉池,泉池石壁是峻峭的山岩和人 工构置的古朴湖石。泉池的周围也都是以自然山石为主,辅以人工叠石,形成涧道盘曲林壑幽深,富 有自然山水之情趣的园林意境。游人到此,但见奇岩夹径,怪石峥嵘,古木参天,藤萝遍布,泉声聒 耳。清丽幽深的景色,具有前不知其所穷,后不知其所止的园林感受。 3.3借景对景。扩大空间 借景是突破园林空间局限的有效方法。借景,即景不在我地,而把他景为我所用,巧妙地吸收到 自己园中,增加园林景色。北京的颐和园,巧妙地将园外玉泉山美好山形和那玲珑挺秀的玉峰塔组织 到园中,成为颐和园中主要的组景部分。玉泉山外的西山群峰起伏,北高南低走势,与万寿山相呼 应,而波光浩淼的昆明湖水面,把西山群峰与玉泉山全部倒映湖中,又有长堤隐约,湖边杨柳,湖中 荷花,湖光山色相映成趣,浑然一体,如此一借,犹如一幅绝妙的天然图画。江南园林多为封闭式, 难借园外景色,大都采用另外一种借景办法,即在主要观景点正面有意识地布置山水、竹石、花木和 亭榭等组成对景,形成生动的风景画面。这种对景方式是随着曲折道路与游廊前进时,景色依次展 开,移步换景,组成动态的、自由变幻的景观构图,其中以空间转换变幻处门窗洞II、叠石、树木等 构成的框景或夹景效果最为引人注目n。。。在苏州拙政园中,若以枇杷园月洞门作为观景点,可见东 南面“嘉实亭”一带,三五株枇杷树掩映下,亭廊蜿蜒,花石错综,构成以建筑物为主的立体景致; 若以“嘉实亭”为观景点,品赏月洞门一带,则又是一幅情趣迥异的景致,月洞门及其云墙,若隐若 现于树丛深处,透过月洞门,外面又是一番风光。游人至此总要产生“触景生情”的联想,思绪便一 下子回到浩瀚的大自然中去,仿佛置身于山野林泉之中。因此,无论是借景还是对景,都是为了丰富 园林景观,扩大园林空间审美范围,以求获得真山真水的意境,这是中国园林自然观在园林造景中最 为集中的体现。 4 结语 中国园林艺术是我们民族精神财富的一部分,它既是作为一种物质财富满足人们的生活要求,又 是作为一种艺术的综合体满足人们精神上的需要而出现的。它把建筑、山水、植物融合为一个整体, 在有限的空间范围内,利用自然条件,模拟大自然的美景,经过人为的加工、提炼和创造,出于自然 而高于自然,把自然美与人工美在新的基础上统一起来,形成赏心悦目,丰富变化的“可望,可行, 可游,可居”的景观环境。艺术作品一经形成,即转化为客观存在,这第二自然又会反过来影响人的 意识,促进人的审美意识的发展。古代中国人出于人对自然的领悟,人与自然的融合来表现自然,妙 化天机的,使得山水园林艺术情景交融,逸味无穷,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成为我国乃至东方古典美的 典范,并为丰富世界艺术宝库做出了贡献。当前,“人与自然”已成为全世界共同关注的问题,世界 各国都把保护自然,树立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观与环境观,作为提高人类生存质量,实行可持续 发展的一项重要战略决策。中国古典园林在这方面提供了“人与自然”的最佳结合样式——艺术生活 化,生活艺术化,不仅对园林创作和城市规划具有指导意义,而且在环境生态和环境美学诸方面都具 有永恒的价值。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412 浙江林学院学报 2003年12月 参考文献: 【1]史泓.山水以形媚道【J].美术观察,1997,(4):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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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the cultivation of landscape culture, adoration and appreciation of nature is the guideline of building Chinese gardens.The consciousness of simple beauty of nature makes Chinese people pursue natural morphological beauty,which leads to nature simulation and creation in building gardens.Therefore,landscape gardens originate from nature and are superior to nature, and the highest artistic state is achieved.[Ch,1O ref.] Key words:Chinese garden;landscape garden;landscape culture;natural view;nlan and nature 一一-圣一一一+—j 欢迎订阅《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杂志是中国农科院资源区划所、全国农业资源区划办公室、中国农业资 源与区划学会联合主办的指导性与学术性相结合的综合性刊物,主要宣传农业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治 理、农业计划、农业发展规划、农业投资规划、农村区域开发和商品粮基地建设等方面的方针; 介绍农业资源调查、农业区划、区域规划、区域开发、农村产业结构布局调整、农村经济发展战略研 究、持续农业等方面的经验、成果和国外动态,以及新技术、新方法的应用,探讨市场经济发展和运 行机制与农业计划、农业资源区划的关系和影响;推动农业计划和农业资源区划学术理论发展;普及 有关基础知识。该刊面向从事农业资源调查和区划、农业发展计划和规划的干部、科技人员、大专院 校师生及广大农村干部。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为双月刊,国内外发行,大l6开本,64页。每册定价5.00元,全年每 套30.00元。订阅款请汇寄北京海淀区中关村南大街l2号,《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发行组。邮政编 码:100081;账号:050601040009841。电话:(OlO)68919647,68919637;传真:68919647,68919637。 邮发代号:2.732。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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