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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楠小小说二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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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 ! 054 塑 一 蔡楠,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作家协会小小说艺委会主任,河北省文 学院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著有《行走在 岸上的鱼》《白洋淀》《水家乡》《芦苇花开》《拿着瓦刀奔跑》等作品集1 5部。曾 获《人民文学》优秀作品奖、“冰心图书奖”“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全国小小 说优秀作品奖”等奖项。先后被评为“中国小小说十大热点人物”“新世纪中国 小小说风云人物榜——金牌作家”。现供职于河北省任丘市地税局。 蔡楠小小说二题 ■蔡楠 行走在岸上的鱼 红鲤逃离白洋淀,开始了在岸上的行走。她的背鳍、腹鳍、胸鳍和臀 鳍便化为了四足。在炙热的阳光和频繁的风雨中,红鲤细嫩的身子逐渐 粗糙,一身赤红演变成青苍,漂亮的鳞片开始脱落,美丽的尾巴也被撕 裂成碎片。然而红鲤仍倔强而执著地行走着,离水越来越远。 其实红鲤何尝不眷恋那清纯澄明的白洋淀水呢?那里曾是她的家 园哪!那荷、那莲、那苇、那菱,甚至那叫不上名来的蓊蓊郁郁密密匝匝 的水草,都让她充满了无尽的遐想。她和她的父辈母辈、兄弟姐妹在这 一方碧水里遨游、嬉戏、生存,实在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啊!更何况红鲤是 同类中最招喜爱最受羡慕最出类拔萃的宠儿呢!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赤 红的锦鳞,有着一条细长而美丽的尾巴,有着一身潜游仰泳的本领。因 此红鲤承受着同类太多的呵护和太多的爱怜。 如果不是逃避老黑的魔掌,如果不是遇到白鲢,如果不是渔人们不 停息地追捕,红鲤也许就平静地在白洋淀里生活了,直到衰老死亡,直 到化为白洋淀的一朵小小的浪花。 厄运开始于那个炎热的夏天。天气干燥久无雨霖,白洋淀水位骤 降,红鲤家族居住的明珠淀只剩下了半米深的水。红鲤家族不得不在一 天夜里开始向深水里迁移。迁移途中,鲤鱼们 遭到了一群黑鱼的袭击。那是一场令人心惊肉 跳的厮杀。黑涛翻腾,白浪进溅,红波激荡。鲤 鱼们伤亡I隆重。最后的结局是红鲤被黑鱼族头 领老黑猎获,鲤鱼们才得以通行。 其实老黑早就垂涎着红鲤的美丽。因此 老黑有预谋地安排了这次伏击战。老黑将红鲤 俘获到他的洞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 红鲤,折磨着红鲤,糟蹋着红鲤。红鲤身上满布 齿痕和伤口,晶莹剔透的眼睛不几天就暗淡了 下去。红鲤忍受着、煎熬着,也暗暗地寻找着逃 跑的机会。 中午是老黑最为倦怠的时刻。为逃避渔 人们的捕杀,老黑不敢出洞,常常是吃完夜间觅 来的食物后便沉人梦乡。这天中午,红鲤悄悄地 挣开老黑粗硬尾巴和长须的缠绕,轻甩尾鳍,打 —个挺儿便钻出了黑鱼洞,浮上了水面。红鲤望 见了水一样的天空,望见了鱼一样的鸟儿,望见 了树叶一样漂浮的渔船。老黑率领一群黑鱼一 路啸叫着追逐而来。红鲤急中生智,躲到了一只 渔船的尾部。她看到渔船上那个头戴斗笠的年 轻渔^电出了一面大大的旋网,旋网在空中生 动地画了一个圆,便准准地罩住了黑鱼群。 红鲤扁扁嘴,一个猛子扎入深水,向远处 游去。接下来的日子,红鲤开始了对红鲤家族 的寻找。寻找一度成为红鲤生命的主题。在寻 找中,红鲤的伤口发了炎,加之不易觅食,又饿 又痛,终于昏倒在寻找的水道上。 这时,白鲢出现在红鲤的生死线上。白鲢 将红鲤拖进了荷花淀。白鲢用嘴吮吸清洗红鲤 的伤口,一口一口地喂她食物。红鲤便复苏在 I …!… j XIAOS ̄n∞ 一堇 !竺 055 白鲢的绵绵柔情里。 荷花淀里便多了一对亲密的俪影。红鲤 红,白鲢白,藕花映日,荷叶如盖。红鲤和白鲢 在无数个白天和夜晚听渔歌互答,看鸥鸟低 回,享鱼水之欢。白鲢就对红鲤说,天空的鸟自 由,也比不过我们呢,它们飞上天空,不知被多 少猎瞄着呢!红鲤就提醒说,我们也不自由 啊,荷花淀外的渔船一只挨一只,人们各式各 样的渔具,都在威胁着我们,说不定哪一天我 们就会成为网中之鱼呢! 果然,不幸被红鲤言中。一个午后,白鲢和 红鲤出外觅食,兴之所至,便远离了荷花淀。他 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苇箔,绕过一条又一条 网,闪过一只又一只渔叉,快活地畅游、嬉戏、 交欢。他们来到了一个细长而幽邃的港汊间。 这时一只哒哒作响的渔船开过来,白鲢看见一 柄长长的铁棒伸下,一个圆乎乎的铁圈拖着长 长的电线冲他们伸来。白鲢用尾巴一扫红鲤, 喊了声“快跑”,便觉一阵眩晕,就失去了知觉。 红鲤亲眼目睹了白鲢被电船电翻打捞上 去的经过。红鲤扎入青泥中,紧贴苇根,再不愿 动弹。她陷入了绝望和恐瞑之中。一个越来越 清晰的念头强烈地震撼着她:离开这里,离开 水,离开离开离开…… 天黑了,一声炸雷响起,暴风雨来了。红鲤 缓慢地浮上水面。暴雨如注,水面一片苍茫。红 鲤一个又一个地打着挺儿,一个又一个地翻着 跟头。突然又一阵更大的雷声,又一道更亮的 闪电,红鲤抖尾振鳍昂首收腹,一头冲进了暴 风雨,然后逆流而上,鸟一样跨过白洋淀,竟然 飞落到了岸上。 德c2014年第懈总鲫硼 056 那场暴风雨过去,红鲤便开始了岸上的行 走。 此时红鲤的腹内已经有了白鲢的种子,可 悲的是白鲢还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了。就为了白鲢,她也要在岸上走下去。 红鲤不相信“鱼儿离不开水”这句话。她要 创造一个鱼儿离开水也能活的神话,她要寻找 一块能够自由栖息自由生活的陆地。 那个夏天过后,陆地上出现了一群行走着 的鱼。 脸盲症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苏式的手机响了。显 示的是手机号,不是人名,苏式就挂了。可那个 号又执拗地打过来,在铃声快要响断的时候, 他接通了。还没等他说话,对面就噼里啪啦地 吵了过来,苏式你聋了?昨天说好了今天请人 吃饭,给你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啥意思 吗?心疼钱了?心疼钱你也得守信用啊,昨晚你 在我的床上怎么说的你忘了?你说你要请我们 旗袍帮吃饭的。告诉你,12点我们在风波庄雁 鱼门等你,不见不散啊! 这顿疾风暴雨过后,苏式一拍脑袋,就隐 约想起了昨天好像在小乔家住了一晚,也好像 说过请客之类的话。但拿不准。人到中年之后, 脑子有些反应迟钝了。上午市里要拆迁进度汇 报,他让办公室准备的是下乡蹲点工作总结, 结果让主管骂了一顿;政工科刚刚发下来 体检表,他却当卫生纸用了,事后才反应过来 这A4打印纸是有些硬。今天有几个企业约他 吃饭,他都拒绝了。他说,改日改日,今天有事, 真有事!有什么事呢?可就是想不起来。直到 这个有些眼熟的手机号打进来。 去!老子是 溅信的,不去不是苏式的风格! 城市不大,苏式开车转了一圈,才在火车 站附近找到了风波庄。进去以后却吓了一跳, 好家伙,他好像进入了宋朝的江湖。服务生打 扮得都像景阳冈的店小二,服务员打扮得都像 林冲的、r鬟。老板是个女的,一下被苏式认出 来了,啊,孙二娘!孙二娘赶紧过来挽住了苏式 的胳膊,苏局,你好长时间不来了,看咱家店装 修的咋样?老有特色了,有味道吧?苏式的胳膊 碰到了孙二娘最柔软温热的地方,胳膊就有些 麻醉。苏式问,我来过吗?孙二娘用胸碰了一下 苏式的肩膀,吆,苏局,你哪里是来过啊?是住 过、包过房间,快进去吧,早有人等急了—— 孙二娘就把苏式塞进了一个雅间。那里 正是雁鱼门。一进门,屋里就想起了噼噼啪啪 的掌声和欢呼声,靠门坐着的那个穿红色旗袍 的高挑女人就站起来喊道,热烈欢迎苏姗 姗来迟——说着就把拥抱送了过来。苏式被拥 抱得有些懵,他打量着红旗袍,你是?红旗袍咯 儿咯儿地笑着说,苏局真幽默,连我都不认识 了,你猜?苏式说,不用猜,你是乔?哦,小乔? 什么乔?我是朝云啊,王朝云。红旗袍转向 屋子里的女人们,看苏局多逗,我明白了他是 让我瞧,瞧什么?都是我姐妹,早就瞧得不爱瞧 了!还是你瞧瞧吧! 王朝云就把苏式往里搡,一圈自皙的胳膊 就传递着把他按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来,苏 局,我给你介绍坐在你身边穿青花旗袍的美  I小说长廊 (] ̄,I∞A“。NG i ANG 女,从东京汴梁,哦现在叫开封来的,王弗。我 的老乡,穿过宋朝来看我,今天就是给她接风。 苏式就站起来伸过手去,对方的手小巧柔软, 攥在手里瞬间就化了。苏式觉得手里有些空 洞,就张开了手,那化了的手就又还了原。王 弗?这名字好熟悉。苏式觉得这人像极了另一 个人。谁呢?他差点就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可到 嘴边就又想不起来了。 其余的你都认识,这就是我们的旗袍帮。 你和她们都在一起吃过饭,唱过歌,有的还一 起……那个哈,那个啥。苏式赶紧点头向其余 五名橙黄绿青紫旗袍点头致意。可实际上,他 一个也叫不上名字来。看着脸挺熟,就是叫不 上名字来。他只得一个一个盯着瞅,一个个辨 别着她们的眉眼鼻子嘴,回想着同她们交往的 点点滴滴,可就是不能确定谁是谁。这记忆毁 了,这脑子毁了,这眼睛也毁了。 王朝云点菜。那菜名也江湖得怕人。大力丸, 群英会,降龙十八掌,君子剑法,南山刀法…… 反正都是由大雁和鱼为主体做成的。一个男人 和七个女人,得酒过七巡。正七巡,倒七巡。苏 式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招架不住,他就去搂王 朝云,那团红却躲进了了五颜六色之间,反手 把一堆蓝推到了他的面前。苏式就搂住了那堆 蓝。小乔,来小乔,咱俩喝杯酒,喝杯交杯酒。那 堆蓝也不挣脱,浅浅地笑着,苏哥,我不是小 乔,这里也没有小乔,我是王弗。王弗?王朝云? 你们是姐妹俩?你们是姐妹七个,你们都姓王? 不,你们都姓乔!哈,今天选的饭店有意思,风 波庄雁鱼门,你们是想闹出点风波来,整出点 艳遇来?哈哈哈—— 057 吃完饭,出了饭店,红旗袍王朝云说,苏局, 咱下个节目干啥去!苏式拉开车门说,咱去唱 歌!王朝云说,算了,唱歌也没啥意思,我看咱去 足道按摩吧!你喝多了,不开车了,咱走着去吧! 苏式说,好!就过来拉王弗的胳膊。王弗原 地不动,挣脱了,轻轻地扭着身子说,苏局你答 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能去。苏式说,啥事,哥替你 办!王弗就走着猫步过来,青花旗袍开叉处,就 闪出了阳光一样的白。我和朝云姐刚办了个保 洁公司,想让你把局里保洁的活儿给我们!苏 式说,可这活儿小乔早就揽过去了,她干得很 好,我也不好换人啊!王弗又走着猫步回到了 原处,你不是说我就是小乔,我们都姓乔吗? 苏式一拍大腿,哈哈,对对你就是小乔,你 们都姓乔,好,我答应!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旗袍花团锦簇地拥 着苏式走向“足来足往”足道馆。每两人一个房 间,正好到王弗和苏式这儿,都耍单了。两人都 在犹豫,王朝云就猛地把他俩推进了房间。苏 式要了茶水饮料,要了技师,却好久没人进来。 他就大声嚷道,老板老板,来技师一 王弗一敛旗袍,在苏式的按摩床上坐下 了,苏哥别喊了,你看我给你当技师不成吗? 王弗的腿就接触到了苏式的腿,旗袍这时 候已经不是他俩的障碍了。 苏式醒酒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卧 室里。一个肥胖臃肿的身体正高一声低一声的 打着呼噜。苏式皱皱眉头踹了踹那具身体,你 是谁?怎么躺在这里? 呼噜声停了,肥胖臃肿的身体不情愿地嘟 哝着,你脸盲症啊?我是你老婆王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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